看到一条河的名字——老哈河,就会想起一直烙在心底的她。
北京的四月,“杨花榆荚无才思,惟解漫天作雪飞”。18岁的我第一次来京城,参加某杂志社举办的笔会。在笔会上,我认识了她。
参会期间,大家抽空互要签名。她很大方地来到我的桌前,“给签个名吧?留幅插画也可以。”
我笑了笑,随手画了一枝荷,写上“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女孩捂着嘴“哧哧”笑了起来。我很诧异,问道:“你笑什么?”只见她拿起笔,在我的的本子上写下自己的名字——刘久莲。哦,我误打正着,“不小心”把女孩的名字画成画了。我细细端详这个叫莲的女孩,她个子不是很高,短发齐耳,笑容里有阳光的味道,稳重又不乏可爱。
“组委会明天安排去各大景点游玩,我们一起吧?”莲向我发出邀请。“好!”我一口答应。
我和莲一起漫游京城,聊起各自学校和家乡的趣闻,畅谈对文学创作的见解。我们的距离逐渐拉近。莲的笑容与谈吐,让我心里一直暖暖的。
那晚,笔友们聚在一起表演节目。莲在台上唱了一曲《潇洒走一回》,那样深情,那样温柔。“红尘呀滚滚,痴痴呀情深……”听着她的歌声,我竟然有些醉意。
即将离别时,京城依然“自在飞花轻似梦”。莲幽幽地对我说:“等我的信吧!”
和莲分别后,我回山西老家做了民办教师。那是1999年,网络还未普及,写信是主要的交流方式。莲告诉我:她准备上高中复读,以后到乡村初中任教。她在来信里附上了新写的诗歌,我似乎读懂了她的心意。一来二去,一种懵懂的情愫在我心里萌芽。
不知不觉,和莲已经通信一年。我很想去看看莲,和她开始新的发展。莲在回信中却婉言拒绝,“我只想和你做朋友,做笔友,做文学上的知音……”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我不甘心,决定去找她,当面向她告白。
2000年年末,我坐上火车去她的家乡——内蒙古赤峰市一个叫哈尔脑的小村落。那里有一条美丽的老哈河,宛如天上的银河降落人间,闪烁着晶莹波光。
我终于找到莲家的小院,却没有见着她。她的父母和小弟热情款待了我。莲回来后,见到我,脸上没有欣喜和羞怯,只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表情。我的心不由一沉。莲低头从我身边走过,连说句话的机会也没给我。好几回我想和她好好聊聊,她却对弟弟华子说,“弟,带你哥去村里转转。”
我从华子口中得知:莲准备自费上大学,得花好多钱。
大年三十晚上,莲的父亲端出啤酒,邀我喝几杯。我不胜酒力,脑袋慢慢大了起来。酒壮人胆,我说:“叔叔,我喜欢久莲,想和她在一起……”这算求婚吗?我暗问自己。后屋,传来莲的啜泣声,和阿姨的劝慰声。
新年的钟声敲响了。给老人拜了年,吃过了饺子,华子准备带我去邻居家串门。莲走过来对我说:“我们去外边走走吧!”
冷风起了,莲问我:“你冷吗?”我摇摇头。
“我想好了,不上大学,我是不会结婚的。”莲的语气那样倔强,与我最初认识的她仿佛判若两人。“你是不是感到失望了?那我只好说句对不起了!”莲低下头去。我好想把她拥进怀里,深深地,紧紧地。
离开哈尔脑的时候,我泪眼蒙眬。视线里,老哈河变得遥远而模糊……
iPEBG(太原) 赵小强/文 易奇炎/图
朦胧的的情感,只可惜两人没有走到一起,也许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也就够了。
故事很唯美,只是没有交待清楚,为啥没能走到一起,上大学是好事啊![呲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