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你是齐阿姨介绍的小伍吗?”小陆已经在他跟前站了四五分钟,但是人家还在骂骂咧咧地打着游戏,好像对她这个大活人毫无察觉,小陆终于忍不住了。
齐阿姨让她上午十一点到公园长廊跟小伍见面。她问齐阿姨,为什么把时间定得这么晚。齐阿姨说:“现在哪个年轻人星期天不睡到十点多?哦,你除外。如果他有意与你交往,就会请你吃饭;你要是对他有意思呢,就提议加个微信。”她还跟齐阿姨开玩笑:“咱们仨的姓连在一起就是五六七,真有缘。”可是现在,咋一点也看不出像是跟他有缘分的样子?
“你是小陆吧?你先坐啊,我这把很快就完。”小伍终于开了腔,但手没停,眼没抬。“貂蝉你XX怎么玩的,老子让你坑死了!”
“你除了玩游戏,还有什么爱好?”小陆见小伍收起手机看向自己,便大方地迎着他的目光。
“上班压力山大,累得要死,只有打游戏才能放松。”小伍看她留着短发,穿着运动装,问了一句,“你喜欢运动吧?”
“我每天早上跑五公里,平时喜欢游泳、爬山、跳街舞。”看到小伍不自觉地摸出手机,又讪讪地收了回去,她有点生气:“估计你只擅长一种全身运动……伸懒腰。”
“我抽支烟,你不介意吧?”小伍似乎是想借此缓解一下尴尬。
“随便,因为我也抽烟。”小伍愣了一下,小陆看在眼里。“你是不是觉得抽烟的都是坏女孩?”
“不,不……吸烟有害健康,我也不抽了。”小伍把烟收起来。“坐这么长时间了,咱们走走吧。”
没说约定的暗号,看来前景不妙,但人家的提议又不好拒绝。小陆站起身,踏上草坪的汀步石。小伍沿着步道走出好几步,才发现俩人的方向不一致,便折转身跟了过来。只是,他们没有了话题。
“孩子怎么了?”前面,一个五十多岁的阿姨抱着个三四岁的孩子,惊惶无措地叫着。他们走了过去。
“吃花生米摔了一跤,卡住气管了。”阿姨带着哭腔。
“打120。”小伍急忙掏出手机,却紧张得手一哆嗦,手机掉在了地上。
“阿姨,120不一定马上能到。咱先试着急救,看能不能让孩子把花生米吐出来。”阿姨忙不迭地答应了。
小陆立即在孩子身后单腿跪地,把孩子的两腿分开,左手握拳放在孩子肚脐上方,右手包住左拳,有节奏地向后上方挤压,一次、两次、三次……伴着孩子的哭声,一颗花生米被吐了出来。
小陆站起身,擦擦头上的汗,走到一边,掏根烟点上。那阿姨哄好孩子,想向小陆道谢,却看到她正在吞云吐雾。阿姨愣了一下神,把脸转向小伍。小伍客气几句,交代她就在这儿等急救车,让医生再给孩子检查一下。然后,他到自动售卖机上买了两瓶饮料。
“先加个微信,好吗?”小伍把一瓶奶茶递给了小陆。
iPEBG(济源) 孟宝记/文 连云云/图
危急时刻见人心,小伍心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