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要离开深圳了。收拾好行李后,她小声试探着问:“你能送我一下吗?东西有点沉。”他回过神来:“哦。好!”
到了罗湖站,走完防疫和安检流程,妻子独自拖着行李去候车室。手扶电梯上,妻子的身影在逐渐升高。他趴在围栏上认真地看着。突然,妻子一回头,看到了围栏后的他。刹那间,两人都笑了,笑得那么轻松、那么坦然。
他知道,以后,她就是前妻了。
他也知道,他再也不能叫她芳儿了。或许,他可以像称呼朋友一样,喊她一声慧芳。
回到出租屋,他第一次坐在如此空旷的房间。少了一个人,像突然少了一件大家具,房间里空了一大片。妻子在时,屋里塞满了锅碗瓢盆的响声和她絮絮叨叨的声音,如今静得让他不习惯。
从现在开始,很多事要学着适应了。这间房子,他和妻子住了三年,和左邻右舍都混熟了。妻子人缘好,跟邻居处得锅沿搭锅沿。有时吃饭,他们和邻居会相互串门,端着碗到隔壁家的盘里夹菜。
邻居大哥咽着饭进来了。“走了?”“嗯,走了。”“过来吃饭,我特意买了鱼。”推托不掉,他还是过去了。四五个菜,算不上丰盛,但他们平时不这样,一般就炒两三个菜,有时把上一顿的剩菜热一热都能对付。之前串门,你来我家吃一顿,我去你家吃一顿,彼此心里有底气儿。现在,妻子不在了,他一个人不想做饭。拿起筷子的那一刻,他感觉自己是客人了。想到这里,他再没有了兴致。大哥叫他一声,他才礼节性地夹了一筷子菜。
邻居家的大嫂说:“尝尝这道醋溜白菜,好吃得紧,是慧芳手把手教我的……”说到慧芳,她下意识地停下来。他在脸上挤出笑容:“没事没事,来,吃!”他伸手夹了一筷子,嘴角蠕动起来。
是的,那是妻子的味道,是家的味道。
妻子离开的第一晚,是一个不眠之夜。他想起了“醋溜白菜”。有一天,他在公司加班到凌晨1点才回家,妻子在椅子上和衣而睡,桌上的饭菜一口未动。见他回来,醒来的妻子要去热菜。他拦下妻子,说:“就这么吃吧。”妻子看着冷成一坨的白菜,从厨房拿来一瓶陈醋,往白菜上浇一勺,笑吟吟地说:“这叫醋溜白菜,你尝尝看。”
手机响了一声。邻居大哥发来微信,说想和他聊一会儿。他知道,大哥是想安慰自己。他回复:不用担心,大丈夫何患无妻!大哥又约他去咥陕西油泼面,他轻松地说:“时间你定,我随时都可以!”发出这一行字,他真正意识到自己是一个人了。
是的,一个人了。在婚姻和爱情面前,他都是一个人了。
几天后,老母亲给他打来电话,数落了他一阵。母亲最后说:“唉!世道变喽,老辈人不管多难,哪有几个离婚的。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娶根木头抱着走。不像现在的人,动不动就离了。
挂了电话,他泪流满面。
他想起了秦观的一阕词。他想把里面的一句改成:两情正是久长时,又岂惜朝朝暮暮。
iDPBG(鸿观) 李秋彬
一个人也不错,两个人也挺好的
要相信自己,不盲从,不过分注重得失,不要羡慕别人,做最好的自己。
似乎没有写完,走着走着,就散了。
好好生活,慢慢相遇,生命中,该遇见的人,无论早晚总会遇见。
选一人,择一城,过一生,婚姻不易,且行且珍惜!
所以,既然。。。为什么。。。。
好文!
一声叹息,来自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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