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是一笑值千金，黄骚骚倒好，是一摸五千金。有钱就是任性。”
听到这话，我循声望去，被人议论的果然是我认识的那位黄骚骚——两年前，我到他所在的车间支援，与其短暂共事过几天。
一开始，我听线上那帮人都“老黄、老黄”的叫他，他是声叫声应，我就跟着叫他“老黄”。第二天开晨会点名，我才发现他既不姓黄也不名黄，就好奇询问线上一位大姐。大姐笑着说：“他整天跟我们这帮老娘们打俏皮，十句话中有八句带黄的。其实人蛮不错的，干活勤快人缘好，就是没正形。他不但动口而且动手，抽冷子就往我们身上摸一把。”
“啊？”我听得一愣一愣的。
“哎，这有啥！”大姐笑了起来。“线上干活儿累，再不调节调节情绪，还不闷死了。”
“老黄，把那箱料给我搬过来！”大姐一声叫，老黄马上到。将物料搬来放好，老黄开起了黄腔：“这么冲，老公昨晚没回家？”他说着就上手了，引来旁边线长一声重重的咳嗽，他才走开了。
“老黄不是骚，是双倍的骚，黄骚骚。”鬼使神差般，我低声说了一句。不曾想，大家喜欢上了这个新名号，包括老黄本人。
听到又有人提起黄骚骚，我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刚才听到的那句“一摸五千金”，到底有啥故事？欲知八卦事，须问八卦人。说来也巧，我正好看到一个和黄骚骚同车间的熟人，于是借着打招呼，顺带打听一下。
“前天下班时，这里来了辆警车你知道吗？”这女人说话，真吊人胃口。
“我看到了，但不知道为啥事。”我实话实说。
“黄骚骚也够倒霉的，他那天看到一个刚来的新员工，摸了一下她的手，惹得人家报了警。”说话间，又靠过来三四个人，他们似乎都多少知道点当时的情况，七嘴八舌地介绍起来。
警察来了，主管也到了。警察的意思是如果不能私了，他们就依法办事。主管当然不想把事情闹大了，赶紧帮忙说合，让老黄花钱免灾。可是女方坚决不同意私了，主管费尽周折，找来女方的老乡帮忙。最后，老黄花了五千块，这事才算摆平了。
“那女的是学生工？”我随口问。
“什么学生工，孩子都上学了。”旁边的人没好气地说。“三十多岁的老娘们了，摸一下手咋了？惊官动府的。”
“你生气大家理解，大不了给他两巴掌，讹人家五千块就太过分了。”
“黄骚骚也够冤的，一个多月工资给了人家，也没干啥实事。”
“那女的呢？”我很好奇。
“第二天就离职了。不费一点儿劲就挣了五千块，她还好意思留在这儿？”围上来的人又多了好几个，但脸上的神情颇为一致。
“黄骚骚，我给你优惠，一千块摸一下，不，两下！”放肆而夸张的说笑声，吸引了我们的目光：那边，黄骚骚与几个老娘们儿拉拉扯扯闹得正欢。
iPEBG（济源）孟宝记/文 连云云/图
发表评论 取消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