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如白驹过隙,不经意间,那个在怀中咿呀学语的小丫头,即将成为一名小学生。每每看着她,我心中满是感慨。 

女儿长相秀美,眉眼间透着灵动与俏皮。她的眼睛尤为有趣——时而双眼皮,如两汪清泉,顾盼生辉;时而单眼皮,又添几分俏皮可爱。 

在家中,她像活力四溢的小太阳。她最爱抖音上的舞蹈视频,音乐一响,就扭着小胳膊小腿,有模有样地跟着节奏舞动,逗得我们捧腹大笑。

可到了幼儿园,她就变成文静的乖乖女,将老师的话奉为“圣旨”。老师说上厕所要关门,保护好自己的隐私,她牢记于心,经常奶声奶气地提醒我们。一回到家,她就把作业摆到桌子上,说:“我要写作业啦。”直到完成作业,她才开始玩游戏。她那股认真学习的劲儿,让我欣慰不已。

小丫头说起话来,有时就像吃了蜜似的。瞧见爷爷总捧着手机,她说:“爷爷,你在家就知道看手机,多陪陪我嘛!”和远在深圳的我视频聊天时,她甜甜地喊:“爸爸,我好想你呦。”那软糯的声音,听得我的心都要化了。

女儿和奶奶的感情十分深厚。一到晚上,她就像个小尾巴似的黏着奶奶。趁着节假日,我和妻子从深圳返回老家。为了让女儿陪我们睡一晚,我们想尽了办法——投其所好地给她放最爱看的动画片《小猪佩奇》,讲有趣的童话故事,陪她一起画画。谁知灯一关,四周陷入黑暗,她又突然哭了起来:“呜呜……我要奶奶……”几番折腾,我和妻子只能妥协,把她送回奶奶房间。

女儿有个形影不离的“小伙伴”——一条粉色的毛绒毛巾。她亲昵地叫它“毛毛”,每晚都要搂着入睡,仿佛这是她最安心的依靠。毛巾上残留着淡淡的奶香,奶奶想拿去清洗,她怎么也不肯。

有一次,奶奶在阳台上晒“毛毛”,不成想,它被风吹到阳台下,找不见了。当天晚上,没有“毛毛”的女儿一直不肯睡觉。奶奶拿出一条同款毛巾,哄她说是“毛毛”。女儿拿起毛巾一闻,立刻带着哭腔说:“你骗我,这不是毛毛。”

我灵机一动,背着她倒了一些牛奶在毛巾上,然后拿到她面前说:“涵涵,原来毛毛掉在沙发角落里,终于给我找到了。”

女儿半信半疑,仔细闻了闻毛巾,这才搂着它去睡觉了。我们总算松了一口气。

我们快要返回深圳,女儿小小的心里似乎藏了许多不舍。夜深人静时,我曾瞧见她躲在被子里偷偷哭泣。那一刻,我的心揪成了一团。

去年弟弟出生后,女儿放学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问:“弟弟呢?”看到摇篮里的弟弟,她走上前,一边轻轻晃动摇篮,一边说:“我可爱的弟弟,你好乖啊。你要乖乖听话,好好吃奶睡觉哦。”

女儿还会主动照顾弟弟:帮奶奶拿尿不湿;奶奶去买菜时,留下来看弟弟,也不闹着出去玩了……

有一天,奶奶早早出门了。弟弟突然醒了,爬起来扶着摇篮,摇摇晃晃的。女儿立刻翻身起床,上前扶着弟弟,生怕他摔下来,一直到奶奶买菜回来。

我在深圳得知此事,感到很惊讶。因为女儿一向喜欢赖床,奶奶有时候要哄上半小时,她才肯起床。没想到,弟弟的到来,让她变成了一个充满责任感的姐姐。 

九月,那曾攥紧“毛毛”的小手,终要握住笔,也握住千里之外我目光里滚烫的期盼。

龙华园区  吴亮/文  蒙春梅/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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