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园行吟】清泉路上的雪（外一首）

清泉路上的雪

接下来我们会说起漫步和

孤独是否，互为因果

清泉路上的日升月落，与

物是人非是如何相互成就

再比如。岁月是否真的并非等闲

当傍晚降临，远方在乌云中点亮

道道闪电。而我们以茶代酒

举杯频频

霓虹和路灯亮起时，我坐在二楼

靠窗的位置，时不时望望这逼仄的

街道，行人匆匆。有人说

“下雨了。”

“是的”，下雪了。那猝然而孤寂的姿态

以街道为线编织，继而划分隔绝

在以年为期的相聚后，我们互相道别

“你怎么回去？”

想了想，要为失眠预留出时间，要被

第二天的闹铃所逼迫，所以我选择步行

回去，像是又一次同意被这苍茫的

夜色所押解

一个人的狂欢

从光亮处走进黑暗中

从人群走向静谧

像递进，像线索

像一边挣扎一边前进的剧情

在没有人烟的两栋楼之间徘徊

想象：前面是刀山，身后是悬崖

漫天黄沙在天边将太阳

这颗好大的头颅斫下

熔铁为刀，招兵买马

军令是一座好大的山：林冲

就是这样义无反顾下山的

岳飞亦是这般惨死的

FIT（宝科）  张昆昆/文  蒋朝云/图